册封一些信徒为圣人,就是隆重地宣布那些信徒曾英勇地修德。并曾忠於天主的恩宠而生活过。教会藉此承认在她内的圣德之神的能力,并支持信徒们的望德,给他们提供圣人作为模範和代祷者。
「圣人和圣女,常是教会历史最困难的时刻中,革新的泉源和起点。」(天主教教理 82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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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八四五年八月十日婴儿刚生下来已经接受了紧急洗礼。该教堂神父预料:「这个婴儿活不久。」赖慈母无微不至的照料,小儿并未夭折,不过先天虚弱,一生不得好健康。父亲是木匠兼造牛车。
安德鲁弟兄,并不像圣保禄、圣奥思定有轰轰烈烈的皈依史,他自母亲的怀抱中,就成为心洁志清的基督徒。在上主的照顾下,默默地修养笃诚的美德,他是魁北克(Quebec) 农村子弟,那里仍保留著法国天主教徒的传统。自幼,母亲就培育他成为天国的子民。小阿尔福(Alfred)的母亲,是模範教友,温良贤慧勤勉工作,虽然目不识丁,终身活在乡下,且照料十个子女,但她仍会妥善教养她的小儿阿尔福,开始学叫「爸妈」时,也学会叫耶稣、玛利亚、若瑟等圣名。一八五五年的二月,一家之主在山林伐木时,不幸被倒下的巨树压死。阿尔福对父亲只留下模糊印象,他时常提起的只有母亲:「妈知我先天不足,有些偏爱我,晚上家中念经时,我跪在她身旁,手摸著她的念珠。妈只会微笑,温柔的微笑,就连在她去世以後,我还屡次见到她在微笑。」母亲因内外劳碌,再加上省吃俭用,患上了肺痨,终於一八五七年十一月廿日离开可爱的孩子们。
阿尔福被送到姨妈家去,某晚,阿尔福病疼不支,姨妈为他脱衣上床,见他咬紧牙关,强忍剧痛,向他说:「你在衣服下面带的是甚麽呀?」「没有甚麽。」「让姨妈看看,孩子!」她终於发现一个皮带上边,穿著几根铁刺。「你疯了吗?像你这种体格还能作这种补赎吗?」「姨妈,这是我许愿要做的克苦,以後不做了。求妳原谅!」但过了不久,她又得为他除掉一条缠住腰间的铁鍊。姨妈责斥之下,只说「我不再做了」。不久他又找出第二种克苦方式。他的表兄向母亲反应:阿尔福不睡在床上,而躺在地板上……。
姨丈是一位粗壮的农夫,他希望十二岁的阿尔福(开始幹活,设法独立……。姨丈说:你的体格不太好,又不想念书,我想最好让你到鞋匠那里做学徒。阿尔福欣然接受,因为他一生都不曾推辞辛劳,只是体格软弱,整日伏在厚厚的牛皮上,学製粗硬的牛皮鞋。一不小心便被锥尖刺伤。也学做铁匠。
阿尔福因此学懂对病人和劳工的同情。十五岁时作农工,他为人爽快听话,奋力工作,与其他的青少年最大的不同点,是别人玩耍,他却祈祷;下雨天或休息时间,他念玫瑰经,在二十岁时他到过美国找工作,多年後,他已习惯在劳动中祈祷。
回国後本堂卜望沙(Provrencal) 神父教他特敬圣若瑟,他便习惯与圣若瑟神交默谈。渐渐地这种敬礼溶化了他的生命,这位天上的模範工人,成为他生活的典範。而圣若瑟也在天上助佑他,迈向圣德的高峰,使少年的他,内修生活日加进步,敬礼圣若瑟并热爱耶稣的苦难,努力效法:效法大圣若瑟,与受难的基督心心相印。某日卜神父问:「阿尔福是否想当修士,终生住在会院里,接近圣堂,每天都可以参与感恩祭并领圣体?」「哎!神父,你不知道,我不识字啊!」「孩子,这有什麽关係?不是每位修士都要教书,要来我们村的修会内,有的修士只是做手工。你不想成为圣十字架会兄弟吗?」「你想我有这圣召吗?」「孩子,我想你有。好好求天主,可以使你看出来的。」这修会在辅理弟兄中,专务做手工的活计,他们为别的弟兄们服务,从事谦卑的工作,而灵修上却有惊人的进展;因为低级的工作,不易引起骄傲的思念,他们能够一方面从事劳力工作,同时又可以专心默想救主的言行。修会生活正是他飘泊时代的奢望,本来他所渴望的,是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上主,如今可算是落叶归根。
阿尔福实在求之不得地接受这神圣召唤。经过几星期的考验、工作和祈祷。他获准接受会衣,主礼神父对他说:「自今日起,你的名字改为安德鲁(Andrew)弟兄。」安德鲁弟兄负责的事情:守门人、打扫门房和叁条走廊、到城里的跑腿、到邮局取信和送信。他虽一生操劳很多,但并不忽视内心的修养,每一小时他都祈祷。安德鲁弟兄自幼便对圣若瑟持有一种特殊敬仰的情绪,而他入会初期便竭力向接触的人宣传这敬礼,不过要等到他领受天赐异宠行奇蹟时,才可令他的使命具体化。这种异能逐渐显露出来,代祷的奇效,首先施於同会的修士与学生。书院理财弟兄阿德利(Alderic) 因腿部受伤,已卧床不起一个多月了。叁月十九日的前几天,安德鲁弟兄来探望,他叹息道:「伤处不见好转,我看圣若瑟节日无法进圣堂过节了!」「用信心作九日敬礼,到时不必怕,就是进圣堂去。」果然,次日的早晨,众修士见到昨晚尚卧床的病人,竟和他们一起过节,不胜惊异。感恩祭後,伤痕都不见了!一次天花流行,患病的修士、学生住满了病房,甚至已有几位死亡。院长神父亲自看守隔离病室的病人,安德鲁弟兄虽然体格衰弱,很易接受传染,但不顾一切,很乐意接受院长神父的呼唤。他一进病房,便双膝跪下,求圣若瑟免除这场天灾。此後再也没有新患者,而且不久,病人都复完了。
天主赐给安德鲁弟兄的能力,令几位同会的修士及村中的医师,却公开地攻击这位能医人的奇士,把「老奸巨滑,老千,江湖术士…」等醜名加在他头上。然而修士并不介意,继续自己的工作;但人非铁石,有时也会伤心流泪。有上诉主教公署,主教自然保护被控者。於是他们转向市政府控告这事与公共卫生有关。一位前来的视察员,想取缔一切不合卫生的手术。修士很客气地接待他,指给他看自己的手术一一用圣若瑟圣牌或油按摩伤处,官员反因修士的温良慈详,大为感动。
为实现盖建圣若瑟教堂,他把圣若瑟圣牌撒在想买的土地上,为以後使业主们放弃产权,他重做数次这行动。果然一八九六年七月廿二日,业主在土地契约上签了字。经过多番折腾,在一九零四年由一座小堂,只十八呎长,十五呎宽,没有窗口,光线由两片毛玻璃的天窗射下去,演变成今天的宏伟圣殿,是透过不知几许经年累月的祈祷,穷、富善心人士的捐献而促成。
安德鲁弟兄的作为,我们非每件都可效法得来。他的德行倒是每人应当勉励修练的。然而真正的圣人谦卑自己,是因为在天主的光辉中看出自己的身价,他能明见自己因主的大能所成就的事功。谦德并不否认天主所赐予我们的能力,不过它要我们归功於那位赐予者。这就是安德鲁弟兄的信念。
天主不需要人的才学,衪偏选微贱的工具成就大业。有病人经安德鲁治癒後,回来向他致敬,但并不会引他起丝亳的骄傲意念。安德鲁弟兄时常感觉自己约的不堪,有时偶尔发些脾气,他就热泪盈眶地痛悔自己缺乏忍耐。他一生最後的话就是:「请为我的回头祈祷吧!」有人或笑他为一点无伤大雅的缺失而泪流满面,未免小题大作,近乎儿戏。但我们设身处地瞭解他的心态,他既然竭力效法救主,就是有星点的缺乏也算破坏了这张美丽的图像。这是所有圣人们的推理,他很吻合福音的教训:「你们要和你们在天之父一样成全」。对物质、金钱、权力的贪婪越多,对永生(天主)的盼望便越少。
圣经: 路17:7 – 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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